若麥實在聽不下去海鈴那些充滿不安全感的埋怨。她不像她外表那樣淡漠,相反的,海鈴能抓住任何一點交往中的不愉快並大作文章——他媽的,真的是煩死了,煩到連若麥都記起了MyGo鼓手的名字,她叫立希,會作曲;海鈴跟若麥上床時會喊她前女友的名字。

若麥忍不住踹了海鈴一腳,可憐的貝斯手醉到只能攙扶著若麥的化妝椅哭泣。

「不准吐在我的地毯上。」若麥兩步跨到她身邊,把椅子抽走。海鈴只好揪住她的手臂,沒說什麼,只是低下頭繼續哭她的。若麥沉默了一會,機械的問:「這次又怎麼了?」

「她把我送她的東西都還我了。」海鈴低聲控訴道。

「這不好嗎,這樣你們兩不相欠。」

海鈴皺起眉頭,她想反駁,只是胃部的一陣抽搐阻止了她這麼做。若麥大喊起來,她把垃圾桶塞到海鈴的肚子底下,還好她有這麼做,因為海鈴確實嘔吐了。若麥翻了個誇張的白眼,她從化妝桌上抽出一些濕紙巾,纂在手裡,等海鈴抬頭才遞給她。

度過暈眩和混亂後,海鈴冷靜下來,把嘴擦乾淨,又為垃圾袋打包,說了聲對不起,喉嚨還因為嘔心而發不出恰當的聲音。她走去浴室洗臉,熟稔地翻出洗臉用的毛巾。若麥靠在門框上,看她低頭把濕漉漉的前額往毛巾裡壓。

「自己一個人住得那麼不開心,為什麼不乾脆搬來和我住?」若麥問她。

海鈴笑了起來,然後又為此而咳嗽,她說:「不要開玩笑了,誰要跟妳住。」